^禾子曦^

四处爬墙的死忠

【包策】【鼠猫】重阳·菊花酒与粉面蒸糕 (下)

少包包策+开封奇谈鼠猫,ooc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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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芳草萋萋,秋日里有了些萧条景象。草丛深处,窸窸窣窣的声响惹得二人眉头紧皱。

 

白玉堂按下展昭欲拔剑的手,眉毛一挑,“叫你瞧瞧白爷爷的厉害!”

五爷凌空跃起,甩出一串纷飞的剑花,剑气所指,草木堪折。

“原来净是些缩头乌龟呀!怎么?是不敢出来会你白爷爷?”

树间人影一顿,瞬间花飞草动,涌出大批黑衣凶神,刀剑交错,血光漫天。

展昭盯着那重重黑雾间的白影,薄唇微启,“留活口……”

白玉堂赶忙露出个晃眼的笑,“那是自然!”脚底仍不忘动作,一个扫堂腿过去,对面便倒了三人。

剑锋划过某个倒霉鬼喉头时,白玉堂瞥了眼一旁看戏的展昭。那家伙正盯着插进车沿的毒箭若有所思,似乎根本没把身后逐渐逼近的敌人放在眼里。

白玉堂气的跳脚,无奈缠身的黑影太多,一时摆脱不掉,只好放声大喊,“笨猫,小心后边呀!”

展昭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双目微合,带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红衣转身,剑光乍起。

巨阙出,众生怖。

只见围起的黑影皆顿了脚步,似乎忌惮着这位有着“南侠”誉名的少年侠客。

白玉堂气极,转身挑了几人面罩破了几人胸膛。

本欲解决了白玉堂便杀进车厢的黑衣众人,不由得正视起面前的看似吊儿郎当的少年,眉峰英武,美目凌峭,这,这是……

少年一勾嘴角,“爷爷我呀,锦毛鼠白玉堂!”

被展昭冷眼扫过,白玉堂赶忙摆出副狠厉的面孔,专心致志的对付起面前的敌人。

 

饶是黑衣再蠢也看出展昭护着的马车中空无一人,无奈身份暴露只得拼死一战。本来一个南侠就够他们受的,再加上陷空岛五当家,黑衣垂足顿首,只怨出门没看黄历。

白玉堂给了展昭一个眼神,那人瞬间会意,轻功跃起落在白玉堂身后,二人腰背相抵,画影巨阙相依,当真是赏心悦目默契十足。

 

解决掉最后一个黑衣人,展昭瞧了眼满地或死或伤的敌人,皱了皱眉头。回身从车里扔下一捆绳子,示意白玉堂帮忙。

白五爷没理绳子,反而拉过一旁微愣的小展昭,抬手擦着他脸颊不知何时蹭上的血迹。

“本来就不怎么帅的脸可不能再花了呀……”

在白玉堂轻柔的动作里差点死机的小展昭听了那人胡诌的话可算清明了些,正准备呛上几句,忽的眼底银光一闪,展昭忙就着白玉堂半搂的姿势掉了个方位,巨阙正好挡下飞向白玉堂后背的暗器。谁知那暗器更有精巧之处,借着与剑相碰之时,硬生生的分了两半,也不知淬没淬着毒的飞镖就这样直直的划过展昭的上臂。

 

白玉堂尚不知发生了何事,急急定神瞧去,就看见地上垂死的人阴测测的笑。白玉堂手起剑落,在那人心口处插了好几个血窟窿。

“那个,咱们要留活口……”

白玉堂转头去瞧展昭,本来准备好长篇大论训斥的话在见到那人胳膊上不同于衣料的红时,忘得一干二净。

忙扯开展昭袖子覆上唇去。展昭一怔却不敢乱动,只好由着那人动作。

白玉堂摘了片车前草来嚼,仔仔细细的敷在伤处,又扯下里衣白衬去缠那人手臂。

展昭面薄,“小伤而已,没事的……”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梨涡深陷,眉眼带笑。

白玉堂不忍瞧那双水润的大眼睛,只低声叹到,“傻猫……”

 

 

公孙策忽的心下一慌。

包拯自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忙顺着往人心窝处摸去。

公孙策一巴掌拍掉包拯的爪子,翻身下马,毫不留情。

包拯失笑,栓了马连忙去追公子步调。

 

重阳自是赏菊的日子,酒家店铺为吸引顾客,特意在门前摆上硕大的花篮,或用菊花扎縛成门洞,好不壮观。二人惬意漫步,不时在花中驻足。包拯侧耳恭听公孙公子的赏评科普,听他从花的品种谈到品性儿,从典故讲到药用,不时随声附和或抛出几个疑问,或低语或大笑,尽兴至极。

像极了曾经的庐州街景,公子博学,少年意气。

 

 

白玉堂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很快便驶进了开封城。连敲了好几个医馆,也没遇见一个高明的大夫。重阳佳节,都携了眷侣家人郊外登高……

展昭难得双颊微窘,默默地扯着白玉堂的袖子,“没事的,没毒的样子……”

白玉堂把满腔骂街的话咽了回去。

 

城门到开封府还有段距离,白玉堂看了眼露着半条玉藕胳膊的展昭和同样狼狈的自己,立马决定还是先回小楼里收拾一下。

 

展昭正滴溜溜转着大眼睛打量四周装饰,便被一件衣服砸个正着。

白玉堂抱着胳膊,“去,把衣服换上。”

“啊?”

白玉堂转过身去,“我不看……”

“啊?”

白玉堂眯起眼睛,“难不成要哥哥帮你换?”

展昭忙摆手。

暗自嘀咕,袖子而已,用不着换了整件呀……

默默换好,这新衣服,有点…合身……

 

白玉堂转过身来,心情大好。毕竟某只猫的俊脸上仍带着可疑的红。

“猫儿,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先回开封府吧……车里还有七八个人被绑着呢……”

“刚一进城,我便通知了白福,现在他们应该在开封府的牢狱里喝茶呢吧!”

“狱中不供茶,只有白水。”

“……我只是打个比方……”

“嗷,想吃鱼。”

“哎?想吃鱼呀,鱼可不行,你受了伤,不能碰鱼腥!”

“啊?那回家。”

白玉堂无奈扶额,忽然瞧见桌上小二送来的粉糕,计上心头,“行,咱吃鱼咱吃鱼……”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今日这花景儿,竟与李义山形容的无异。”

“你且瞧那‘喜容’和‘木香’,哪里只限那二者之颜色?”

公孙策叹到,“菊色丰,乍一看漂亮,观得多了,便迷了眼乱了神。要我说,倒不如满城黄金甲潇洒。”

“冲天香阵透……透开封?”

“噗……”公孙策一乐,转而又添了哀伤,“任它满城香,重阳一过,终是萧瑟的景儿……”

“百花杀过,偏它紧抱枝头,傲霜饮雪,北风奈何?”

公孙策瞧着包拯轻哼,“行行行,说不过包大才子,你莫要再哄我……”

包拯悄悄环上公孙策的腰,侧耳道:“若说叹菊的诗,我便只服汉高祖的这句,‘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呦,包大人这是心念哪位佳人?”

包拯暗自圈紧了手,低声笑岔了气。

“此‘怀’非彼‘怀’呀!”

 

街上正热闹,没人注意到那俊俏公子耳尖面颊都染上春色桃花。

只有另一位贵公子暗自搓手,变着法的作死,“若是黄巢能见今日之景,怕只要羡我圆了他的青帝梦了……”

 

 

再瞧这边鼠猫景象,这俩人可一点都没继承包策的闲情逸致。白玉堂正一本正经的捏着面团,展小昭正一本正经的看着白玉堂捏面团。

白玉堂把两粒松子按进面团里,左看看右瞧瞧又把面身捏长些。

展昭瞪着大眼睛,“白少侠,你这泥鳅眼睛是不有点大……”

白玉堂:“我这是鱼呀!泥鳅你个大头鬼!”

 

折腾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才把他的半屉泥鳅送上蒸笼。

展昭盯着白玉堂的脸半天,噗嗤一声,“蹭上面粉了……”

白玉堂大方的把脸凑过来,“来,帮哥哥擦擦。”

展昭晃了晃自己缠着布条的左臂。

白玉堂挥了挥沾满面粉的双手。

展昭眨巴眨巴大眼睛,咬着嘴唇纠结半天,还是抬了没伤的胳膊。

白玉堂乐开了花儿,转身往炉子里添了好些柴火。

 

 

“公孙,听说开宝寺有狮子会,可有兴趣?”

“哦?那就劳烦大人带路了。”

“不麻烦不麻烦,公子这边请……”

 

京城中寺院皆有斋会,偏偏开宝、仁王二处有狮子会。各位僧人都坐在石狮子上讲经说法,引得游人也竞相观望。二人都是有慧根的人,平日里也听些经文,这等盛大日子自然不肯错过。二人赶到时,里里外外竟围了三圈人不止。

门口的小僧见二位面熟,细想来忽的惊诧,忙走过来招呼,想引着人去前边正位子。

包拯忙摆手,本就是寻常模样来洗礼,来得晚些自然要守规矩。重臣也好布衣也罢,谁人不是那高位的子民?何况这大张旗鼓的进去,身边那面薄的主儿,又不知会添多少心思……

小僧见二人坚持,也就不再推让,自顾自去了。包拯牵着公孙策躲在人群后边,虔诚的听大师们的讲经。

不大的院子挤满了人,却没有任何杂乱的声响,只有寺主的低声虔讼,一字一句敲进听者的心中。

 

 

    糕点可算是蒸好了。

    出乎白玉堂的意料,在经历了三次添水五次添柴的折腾下,这锅粉糕竟还是黑里透亮,还怪好看的。

白玉堂有点小得意,献宝似的捧到展昭鼻尖前。

展昭咬了一口,没说话。

半天,又咬了一口。

白玉堂奇怪,拣了条扔进自己嘴里,“呀,呸呸呸!快别吃了!你是怎么咽下去这么难吃的东西的?”

展昭乐呵呵,“你做的呀!”

 

展昭夹起一块粉糕,“你看他们像不像坏心眼的鱼……”

白玉堂扶额,“我觉得倒是像围攻咱们的那群黑衣人。”

展昭凌厉起一双美目,咔嚓咬了一大口,“犯我开封府者,诛!”

白玉堂一愣,默默的端走盘子。

展昭拽回白玉堂端走盘子的手,“还要吃鱼……”

 

 

夕阳西下,人影散乱。公孙策本想再逛逛,却被包拯围紧了大披风,圈回马上,策马扬鞭往开封府赶。毕竟忙里偷闲了一天光景,正事杂事该摞了满桌。何况腹中空虚,公孙的病还未大好,再任性也不能这般由着人闹。

 

“也不知展昭二人如何了?”

“反正饿不着就是,阿策就别操心了……”

包拯搂紧了人,鞭子一扬,带起一串尘土。

 

 

白玉堂还想哄着展昭多待一会儿,无奈天色渐沉,展昭怕哥哥们担心说什么也不肯多留。

二人便就着开封夜景,慢慢的往开封府挪。

迈进开封府正厅时,包拯和公孙策正端坐在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缓缓而来的一红一白。

白玉堂突然舌头打结,“包……包大人,公孙先生,好呀……”

公孙策皱着眉头看着展昭的一身新衣。

“公孙大哥……我,那件衣服破了,不是,不是我弄坏的的……我们回来的时候遇上刺客,然后,然后就……”

白玉堂忙接道,“展昭替我挡了飞镖,袖子割坏了,我就给他换了件衣服。”

白玉堂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公孙策越来越黑的脸,以及他旁边本来就黑的包拯快把眼珠子甩出来的眼色。

展昭低着头,不敢去瞧公孙策。

公孙策眯起眼睛,“伤了!伤哪儿了?”

也不等人回话,公孙策忙走下来,拉着展昭就往药室走。

包拯倒了杯茶给白玉堂,“白少侠先在这边等会,我去瞧瞧……”

白玉堂抿了一口,差点涕泗横流。

远处飘来包拯的迟到的话,“暖身的姜茶,哦,可能姜搁的多了些……”

 

过了会儿,包拯推门进来。

白玉堂忙问道,“他可有大碍?”

包拯叹道,“好在是无毒……”

“没事就好。”

“夜渐深了,白五爷还是请回吧……哦,对了,以后也不用来了……”

“啊?”

“阿策叫我在门口立个牌子,‘白玉堂与狗不得入内’……”

————————————————-————重阳·end——————

咳咳,三扣看到这儿的小伙伴,我来解释下可能有疑虑的地方~

1.本篇所有的习俗我都是从《东京梦华录》上扒下来的。

2.开头白玉堂的信是公孙策写的,邀他一同登高。

3.车前草我记得是可以止血的。

4.包策二人谈论花儿的时候,包拯最后一句是指 黄巢的一句诗“他年若我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就当他在调笑公孙策脸红好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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